提前10天买了25号回家的票,直到前天考完试才打电话告知老板。老板倒也没说啥,无非就是过节好好玩,回来好好学,如是而已。还问了一下老板娘的身体情况(一般该叫师娘/师母,但是我实在是叫不来),听说恢复得不错,我也就踏实点了。去看过她几次,是个相当乐观随和的人,也是那种我交流过一次就非常喜欢的类型,这种人似乎能把她的情绪传染给身边的人,就像是某种奇妙的心理暗示。似乎在她看来,这种病就是小打小闹一般;PSP和各种杂志书籍是枕边必备,看上去就像个大龄宅女,而非重病患者。

打完过后,老妈又来了个电话,并且说刘大饼不久前大白天的出了车祸,就这么死了。这个刘大饼从我记事开始就跟他老婆在原来我们厂子里摆摊卖烤饼,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。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天天早上都吃他的烤饼,而且一到周末我们全家都吃。只不过后面随着物价上涨,他的饼越来越小,也就很少去光顾了。一旦逝去的人跟自己的生活有过交集,感觉就很微妙,这跟电影电视里编导们苦心用戏剧冲突构建煽情点完全不同,现实不是轰轰烈烈的,平静才更堵人。

这两天闲着无事,走了走亲戚,其余时间都呆在寝室。其他人不是回家了就是出去泡妞了,于是一个人呆在密闭空间里,很有种要死不活的绝望感,玩也没心思玩。要是回到十年前,这种情况却是我求之不得的。有一个跟我18年一起长大的哥们,十年前外向开朗活力四射,本科四年读下来,却变得沉闷了许多,不再开玩笑、不再高谈阔论、对流行音乐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狂热,似乎一门心思投入到了工作中,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。不由得感叹时间和现实的力量是多么平静又坚决。

发现国庆骑车跑到清水河和国腾拍的一些烂照片被Google Earth收入地图中了。写到这准备做链接的时候,才发现原来上回Blogbus被关停重开后,锁了我的数篇日志,在后台还看得到,但在我的博客页面中已经不见踪影了。这同样是标准的先斩后奏。真的是很恶心的事,不想再说什么了,就像一些极端评论说的一样,投胎是门技术活。

明天的火车,我现在极端怕闲,带几本书回家。